上个月，国际教育学院汉语中心来了一位特殊的汉语老师——俄罗斯乌拉尔联邦大学的保罗。他说着一口又流利又标准的汉语，如果只听其声，我们很难分辨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保罗曾在波兰华沙大学中文系学习汉语，他的语言天赋以及对汉语的热爱，再加上他对自己近乎严苛的要求，使他的汉语几乎达到了母语者水平。早在保罗到来之前，曾在俄罗斯和他打过交道的同事回来就一直夸他汉语了得，此番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今年9月份，汉语中心一下子来了60多名俄罗斯籍的新学生，他们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相似的问题，给众教师们带来了一些新挑战。保罗在这个时候来到中心交流汉语教学，凭借他对学生学习特性的熟知和长期从事汉语教学研究的经验，竟使不少问题豁然而解，为中心汉语教学注入了新的活力。

保罗老师在俄罗斯时就在进行视觉反馈方面的研究，并且一直注重将这种形式运用到汉语教学中。视觉反馈，即视觉器官在接收外界刺激后，由视觉中枢参与形成视觉感知反应和回馈的过程。简而言之，在汉语教学中，就是用特殊的软件将学生汉语声调的发音进行可视化，然后学生可以通过反馈自我检测发音是否准确。保罗来汉语中心后，抽调了8名声调方面存在较大问题的留学生，通过一组声调发音练习确定了学生的不同程度。并将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用音谱分析软件进行强化练习2周，另一组通过普通的方法练习两周。他要求每位参与实验者必须每天定时将自己当天的发音任务的语音发到微信群中，若有一次完不成就自动退出实验。实验结果表明，使用了视觉反馈软件进行语音练习的同学在发音上的提高比另一组同学提高明显得多。这个实验大大提高了学生对于声调练习的兴趣，明显提升了教学效果。

来汉语中心不久，保罗就和这里的留学生打成一片。课间，他发现学生在玩一种益智纸牌游戏，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学生，玩过几次之后，他突发奇想，用此类游戏规则给学生设计语音练习游戏。他不断试验，通过把声母的发音方法和发音部位进行不同角度的分类来建立游戏规则，最后终于设计出一套卡片。学生玩过几次卡片游戏之后，纷纷表示对汉语声母中几组比较难的发音有了更精准的把握。

一丝不苟，精益求精

“凡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在保罗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不管对待教学、工作还是自己的日常事务，他都一丝不苟，追求完美。

在中心，保罗老师扮演了一个“超级助教”的角色，从早晨第一节课到晚自习，集体备课、批改作业、个别辅导，他无不参与，释放出巨大的激情热忱。课堂上，他总是会锁定几个发音方面存在问题的典型，然后不厌其烦地纠正不标准的发音。如果达不到他所要求的程度，就会继续不断练习。有时候，学生也被他要求得面露难色，然而在这种魔鬼式的训练下他们的发音日趋标准却也有目共睹。

在学校交流期间，正好赶上汉语中心在筹备第五届国际文化节，负责节目的老师也给保罗安排了一个中文朗诵的演出任务。保罗不仅欣然接受，而且立即积极筹备，他那“凡事必较真”的工作风格也再一次让汉语中心的老师折服。从选篇到记诵到表演，每一项都亲力亲为，反复斟酌。文化节的舞台上，保罗以标准的发音深情朗诵朱自清经典散文《匆匆》，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掌声，令人不由得想起“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意境。领教了保罗精益求精的工作精神之后，我们也终于明白他的外语为什么学得如此好。和留学生交流的时候，他可以在汉语、俄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之间自如切换，着实让人佩服。

如今，保罗已经回到俄罗斯，继续着他的汉语教学研究事业。而我们却还常常会念叨起他，怀念他的顽强、智慧、富于创造力，也由衷地祝愿他在那片广袤的大地上遍种美丽的汉语之花。

文稿：席静前

图片：席静前